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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源】后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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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源】后窗

  


  

*微虐 受到大大“最坏的结局“刺激 刺激大发了 *

  

*之前写好的文也暂时不想发 我不管*

  

* 同人文都是主观脑洞 勿上升真人*

  

* 文艺真的是件很羞耻的事情*

  


  

爱情扶我上路 然后走开 
让我一生怀念 
怀念那一扶的久长 
和一生的短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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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他们还没有红遍大江南北,但也多少是大重庆区的话题人物了。至于梦想啊什么的,都还很遥远,是指标性的未来,日子很辛苦很踏实地一天天过去,作为中二少年,他会联想到很多冒险类的题材,各个关卡的大boss,他并不十分担心,毕竟自己排众而出,天赋使命,剧情有泪也有有笑,坎坷与胜利交替出现,后来主线故事开始,他有了并肩作战之人。

  


  

最开始的时候,全世界都在说,王源是属于王俊凯的,兄弟也好,恋人也好,就是那样一个别无取代的存在。他特别喜欢这个设定。

  


  

12-13岁的时候,从遇到王源开始,他觉得世界就是个,怎么说,非常像那么回事儿的二次元设定。

  


  

很多年后他回头再看,也承认那是非常珍贵的日子。自觉纵是个天生语死早,那时候也应该好好写点日记的。毕竟小孩子的记忆力虽好,忘性也大。

  


  

他努力回忆的话,总是会想到某人在他教室后窗探头探脑的样子。两人的学校离得很近,而那时少年们声名渐起,总有三五成群的阿姨姐姐堵在学校门口,得意并不比烦恼更多。他不知道某人是怎么悄悄潜进自己班级所在楼层的,那时候他还总觉得某人笨笨的——家族同伴们心照不宣扬起嘴角的时候,怪阿姨们开始大笑着“哦~”的时候...或者谁都不在,仅仅是因为自己靠得太近的时候,某人就会开始变得有些迟钝木讷,只会快速眨着眼睛看向某个地方,自以为不动声色地避开他的目光。

  


  

少年时期他觉得,所谓勇敢,就是耿直地面对一切。所谓耿直,就是心口如一。

  


  

他不会因为别人的眼光、怪笑,就强迫自己认定“王源并不可爱啊”这个谬论明明就是真的很可爱啊、或强迫自己不去摸他的头发因为手感真的太好了,或因为两人独处时的莫名心慌就转身走开...因为当时他就想看着他犯蠢的样子一秒钟都不想错过。

  


  

他闲闲在在地看着教室后窗玻璃外那撮跳动的呆毛——都那么多次了,真是幼稚啊,明明知道一定会被看到的吧——他都能想到王源弯腰躲在那里笑得很蠢的样子,然后心尖上有什么东西“嚯”地就软了一地,必须用力去揉那撮呆毛,用力再用力,心头那些乱七八糟才能略有收拾。

  


  

那么这就是爱情吗?算是的吧,反正以后他们会一直在一起的不是吗。那么亲吻和拥抱也是可以的吗?理所当然的吧。虽然他实在是有很害羞的一面,最多也就亲在对方的面颊上。心里毛毛糙糙地鄙视着少女做派的自己,同时较劲一般希望证明: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算是全世界加起来也好,都不能左右我。

  


  

我喜欢你。这句话也就很耿直地说出口了,带着变声期的风轻云淡和一诺千金,非常帅气。

  


  

对方的目光忽然就不再躲闪,终于再也无法露出那种,遭遇王俊凯调戏时惯常的、近防卫式的喋喋不休和满不在乎了。最后对方的眼睛安静而羞涩地闪亮起来,笑容越来越大,整个人像个白炽灯泡那样让空气里逐渐有了暖意。那种连二次元都不存在的美好,无论多少日美大师组团创作,无论怎样辉煌的新番,都无法达到的好看程度。

  


  

我要照顾你,带领你,送你礼物,不让你迷路,看着你好好吃饭,还有一起去游乐园,还有分享梦想,一起过关斩将。这些事不需要特意说出来,也会一一做到。但是你要明白听到起,因为我喜欢你,在我十三四岁时,再喜欢也没有了。

  


  

”你们俩,这是在玩过家家吗?“几个相熟的同事、大人,一边各自摆弄手机,半嗔怪半宽容地笑起来,女经纪人用方言笑骂某男同事,都是你啊搞什么养成。然后把手机翻过来给他看,看到某人偷偷看向自己时的专注眼神。

  


  

”这样也挺好,吸粉嘛。你们以为怎么能红那么快?“他们最终说道。他们当着王源的面是不会说这些话的,但他们却已经把他当做是大人了。

  


  

大人就是责任和随之而来的忙碌。作为队长他开始负责相关工作的对接,有的时候即使王源和千玺可以回客房休息,他也必须跟着大人们继续听会。他们红得那样迅速、一发不可收拾,大人们拍着他的肩膀,别再孩子气啊王俊凯,你要快点长大咯。

  


  

十五岁的那个夏天特别漫长,大人们不断根据粉丝的反馈调整着摆拍的队形。当他第一次意识到,曾经以为的”奇迹“是真的可调整为可更改的”设定“时,他就开始有了抵触。没有理由的逆反和厌恶,就好像看到雪白桌布上的酱油斑块、或者床单上出现一条斜对角的褶皱。

  


  

厌恶甚至有些愤怒起来。

  


  

他开始有意无意的,又坚持不懈的抵抗,就像是小时候那样认真的较劲。也还是同样的道理,就算是全世界加起来,都不能左右我的意志。站位也好,眼神也好,他对自己开始了大人一般的管控。结果却不尽人意。

  


  

”小凯,你往源源那边靠一点。“”往后靠在千玺的肚子上啊,你在不好意思什么?“”大家给点状态好吗,不要浪费时间啊,下面还有通告。“

  


  

就像每个当红一样,那么多的情非得已、情不由衷让他开始觉得疲倦了,意识到这一点后,惶恐并不比傲慢更多。那段日子里,他粘枕头就能睡着,却又在凌晨醒来,他开始懂那首歌的意思了,有故事的人,在某月的清晨忽然丢失了睡眠。

  


  

有一次他醒来,发现王源睡在了自己身边,食指微蜷搁在自己的手心,非常稚气又仿佛是有些不知所措的亲近。那时他们正在莫名大吵一架的冷战后期,起因是王源受不了他对自己舞台表现的苛责,以及不分场合的吐槽,去年他那样喜欢的少年也进入了变声期,星火燎原地与他正面冲突,几乎让他认不得了。

  


  

这个世界的变化是那么快,其实是不存在什么既有设定的。

  


  

他在黑暗里想到他去年此时柔软又纵容的笑颜,轻轻抽回了自己的手。却在隔天主动与他和好了,淡淡地瞧着他变得异常生动的脸。

  


  

大人是容易疲惫的,而孩子是异常残酷的。他当时十五岁。

  


  

也不用特别说分手了,既然还没来得及说”在一起“。他觉得自己依旧会认真负责地照顾他,带领他,私下里也可以一起和朋友出去聚会,一直在一起,十年如一日,可是当时的喜欢似乎已经没有了,立场也就不一样了。

  


  

而某人其实在大是大非上从来不“二”,如此聪敏的一个人,就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样与他心意相通,自觉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最开始的时候还带着些孩子气的期冀,在各种饭拍里频频偷望向他。大人们提醒,源源注意眼神管控啊,他就笑着说哪有啊没有啊,然后快速眨着眼睛看向某个地方,自以为不动声色地避开所有人的目光。

  


  

算不上渐行渐远,只是今是昨非。过程他已经记不清了,但是依稀记得十五岁的自己似乎莫名难过得要哭出来。

  


  

大概真的哭过那么一两次吧。有次是在机场,开始一切都是那么寻常不过,人山人海锣鼓喧天,他们挤挤挨挨地上了机场大巴,他坐在座位里安逸地调换手机里的歌曲,忽然一个工作人员喊起来:哎王源他们没上得来!啊呀真的没上得来!

  


  

当时的感觉,就像是胸腔空了一下,说不上疼痛,但非常可怕。他立即回头确认,却透过大巴的后窗玻璃,遥遥望见那个少年在远处挺俏皮地向他挥手作别。

  


  

同车工作人员,旋即又说:没关系没关系,等会儿就会赶上来的。于是巴士并没有停。他眼见他与自己挥手作别。

  


  

后来全体安全登机,他们没有坐在一起。他关在洗手间里只觉得眼睛酸热,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以前全世界都要他们”在一起“,后来他们也确实一直没有分开。

  


  

十年后,“梦想”简单化为“成就”,他们成为了模范级别的团队,各自发展。每年都会相聚,偶尔一起做节目的时候,已能够拿当年组cp的事情开玩笑了。

  


  

女主持笑着探究:那老王呢,老王是专情的人吗?我觉得是。

  


  

那时圈里盛传他的地下恋情。

  


  

王源立马开始吐槽,不动声色把话题岔了过去:他眼光太高!

  


  

女主持有点撒娇地吐槽回去:专情和眼光高有逻辑关系吗?

  


  

他笑着附和。而事实就和圈里传的差不多,他曾有过非常正经在交往的对象,很出色的女孩子。但总归有什么地方不尽如意,最终和平分手,总结下来就是个很平庸烂俗的理由:性格不合。对此,刘志宏半开玩笑地表示:言情小说里是这么说的,这世上某个人出现过了,那别的人就都成了将就。咱大处女座又不太爱将就,是吧。

  


  

他就当笑话听了,大概还真有那么点吧,但毕竟是太久以前的事情了,他已经记不起他和他当年的模样,记得最清楚的就是有个穿绿衣服的少年在大巴后窗外的空地上向自己挥手道别的样子。

  


  

女主持和王源很熟,也就没有继续挖掘,顺势杀了个回马枪:那源儿你呢!你专情吗?摸着良心说。

  


  

王源特别夸张地找到了A镜,拿出了十二分的演技:专。

  


  

这几年外面王源绯闻不少,但其实公司里都清楚是捆绑营销。王源实在忙得很,搞得当年的女经纪人都着急要张罗相亲了。

  


  

女主持在画外继续不依不饶:专多久啊。

  


  

准影帝·源继续对着镜头维持那副有点欠的深沉宁静:十年八载,一生一世。还没说完就自己笑场了。

  


  

前半段演技挺好。某人于那年也真的拿到了一次极具分量的提名。

  


  

他们早已适应了聚光灯下的游戏规则,不会去追究已然成为笑谈的过去。

  


  

那年九月,他们仨参加了一个活动,青影的送电影到西部的慈善募捐。倒不全然是作秀了,是真得用两个月时间踏踏实实去田间地头用老式放映机放电影做登记,他对此完全不排斥——梦想啊什么的,已经离得非常遥远,是具有纪念意义的过去,日子很辛苦很踏实地一天天过。他们远离了灯光舞台,发现经过那么多事情,不管过程如何,他们也算够得上手足至亲四个字了。

  


  

那天他们在一个村头七十年代的大礼堂里放电影,是很老很老的电影,黑白二次制彩的胶片,英文原音都很老很作那种。他在桌肚下面玩了会儿手游,中途又眯了一会儿,睁眼时已到了尾声。

  


  

大屏幕在老礼堂的穿堂风里轻轻摇晃,后窗一束光透过灰尘飘追逐着幕布,穿军装的男人面色沉重走到巨大的铁索桥上。

  


  

他在台下的一片黑暗中百无聊赖,发现前面一排的王源居然看得非常入神,某人文科一向挺好,对这种人文类的东西比他上心得多。

  


  

电影还在播放,后窗里传来老式放映机咯咯哒哒读胶片的声音。临时音响里传来女主角的画外音:

  


  

I loved you...I never shall. 

  


  

That's the truth, Roy. 

  


  

王源垂下了眼睛听她深情婉转,似乎想起什么似地向后张望了一眼,却正好撞上他的目光。错愕并不比从容更多,某人嘴角微微向下地轻笑起来,难得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向近在咫尺的他小幅度地挥了挥手,仿佛当年在机场挥手作别,又一如更早之前初次相见。

  


  

后窗微弱的光线流转延绵,他忽然想起十三四岁时自己曾经有过一片盛世,那空前绝后的时光。

  


  

那时他想要对他说些什么。

  


  

然而后窗的老机器已转到了尽头,短暂而彻底的黑暗后,灯光大亮起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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